天湘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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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1页）

面的平静忏悔之下，是情绪底层被撕裂后的茫然与空洞。

他的哭泣，更像是这种内在冲突和系统紊乱的外在表现，而非真正源自内心的rerse（悔恨）。

林序强忍着深入感知这种“覆盖”痕迹带来的精神刺痛，试图捕捉更多线索。

他集中精神，追溯着那“空洞”中残留的、非有机质的“味道”。

依旧是金属与臭氧的冰冷气息，但这一次，似乎……更强烈一些？

而且，在这气息之中，他仿佛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、转瞬即逝的……“指向性”？

就像一道无形的波纹，在情绪被抽离的瞬间，有一个模糊的“方向感”，指向巷子的某个……上方？

他猛地抬起头，循着那丝微弱的首觉，向巷子一侧建筑的屋顶方向望去。

夜色浓重，那边只有一排排沉默的、轮廓模糊的屋顶和水塔，在远处街灯的映衬下，像一头头匍匐的巨兽。

没有任何异常的光亮，也没有任何移动的身影。

是他的错觉？

还是那“窃贼”真的曾在那个位置，如同一个冷漠的狙击手，用某种他无法理解的“武器”，锁定了下方的目标？

他再次闭上眼睛，切断了情绪视觉。

现实的嘈杂与警灯的光芒重新将他拉回巷子。

他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，太阳穴传来阵阵胀痛。

连续高强度地使用能力，尤其是接触这种诡异的“空洞”，对他的精神负荷极大。

“怎么样？”

高队再次上前，目光紧紧盯着林序，期待他能再次给出一个惊人的结论。

林序喘息了几下，平复着翻涌的心绪。

他指着坐在地上的刘猛，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：“高队，赵快乐的案子，不是孤例。”
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周围所有竖着耳朵的警员，最终回到高队震惊的脸上。

“造成刘猛现在这种状态的‘外力’，和让赵快乐失去快乐的，是同一个来源。

同样的手法，同样的……‘签名’。”

他抬起手，指向刘猛心口那片虚空，动作与在首播大棚里如出一辙。

“它这次偷走的，不是快乐。”

他的声音冰冷而肯定，“是支撑他行凶作恶的‘暴戾’本身。”

话音落下，整个后巷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死寂。

只有警灯依旧在无声地旋转，将每个人脸上惊愕、茫然、难以置信的表情，交替映照在红蓝两色之下。

偷走“暴戾”？

这比偷走“快乐”听起来更加天方夜谭，却也更加令人心底发寒。

如果这种力量可以被随意使用，那么所谓的法律威慑、道德约束、甚至人性本身，岂不都成了一句空话？

“同一个来源……”高队喃喃重复着，他的世界观显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有一个……‘东西’，在城市里流窜，随机偷走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