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花板晃得我眼睛发疼。言言,你醒了傅谨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沙哑。我转动眼球,视线费力地聚焦在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。他瘦了,眼下有淡淡的青色,昔日里的意气风发被一种疲惫的温柔所取代。他握住我的手,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,别怕,我在这里。我张了张嘴,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。他立刻会意,体贴地用棉签沾了水,润湿我的嘴唇。疼……我终于挤出一个字。我知道,我知道疼。他眼里的痛楚那么真切,对不起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推开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又傲慢。傅谨言的母亲,沈曼云,走了进来。她穿着一身精致的香奈儿套装,手里拎着爱马仕铂金包,和这间充满了药味的病房格格不入。她的目光在我缠满纱布的脸上停留了一秒,那眼神里没有心疼,只有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。醒了她开口,声音平淡,既然醒...